唐晚季寒声是《季少,心尖宠妻又想逃》里面的主角,作者是卖白菜的小阿黄,小说主要的讲的是:唐晚死了。死在孩子含泪的眼中,死在季寒声刻意的羞辱下。被折磨,误会,被辱骂,失去尊严。唐晚活在泥潭。可是唐晚又活着。男人抱着她,红着眸一遍遍说“我爱你”的时候,果果笑着说“妈妈我不疼”的时候,她的心又活了。...
夕阳绚烂的余晖,从欧式阳台挥洒进来,斑驳的光晕洒落在地上,美丽而温暖。
季寒声冷硬的心房,也在光晕下,逐渐融化。
坐在床边,轻轻替唐晚掖好被角。
手不经意触碰到她左脸上,重新包扎过的纱布,指尖微微颤了颤,眼眸里浮现出一团怒色。
只是把人脱光衣服丢到大街上,实在是太便宜他了!
“不要……”低不可闻的呢喃,忽然响起,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,也将季寒声从愤怒中惊醒。
停在被子上的手,迅速收回,神色瞬间变得冷淡。
可唐晚却没有醒来的迹象,双眼始终紧闭着,眉头紧锁,呓语不断从她翁动的唇里飘出。
“你别过来……”
“滚开!不要碰我,不要!”
被子下,身体剧烈的颤抖着,她的表情越来越痛苦,扎着点滴的手,无意识握紧。
血管外凸,整个针头几乎绷了起来。
血倒流回导管,鲜艳的颜色刺得季寒声眼睛生疼。
冷漠的面具一下子裂了,大手包裹住她的拳头,另一只手在她胸口轻拍,动作小心,仿佛面对着世上最贵重的宝贝。
“没事了,”声音褪去了戾气,透着能安抚人心的温柔,“没事了。”
他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说着。
挣扎逐渐变弱,仿佛摆脱了痛苦的梦魇,紧锁的眉心松展开,神色恬静、安然。
天黑时,唐晚的情况急转直下。
伤口的炎症,让她的体温升高到39度,噩梦卷土重来,情况比黄昏时还要严重。
不论季寒声怎么安抚,始终无法让她摆脱梦魇,恢复平静。
医生被紧急召唤过来,给她换上退烧药、消炎药,才把体温降下去。
可后半夜,温度再次攀升。
反复的高烧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天亮,病情才彻底控制住。
季寒声一夜没睡,守在唐晚身边。
这会儿,看着终于平静下来的女人,悬了一夜的心,总算落下去,这才感受到些许倦意。
靠着床边的单人沙发,手撑着头,闭上眼休息。
他睡得很浅,左手始终搭在唐晚输液的手腕上。
只要有动静,就能第一时间察觉。
……
午后的风,轻轻吹拂进卧室。
唐晚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,那双闭了快一天的眼睛,缓慢地睁开。
大脑有些空白,昏昏沉沉的,什么也想不起来。
身体像要散架一样,疲惫、沉重。
不知过了多久,唐晚涣散的瞳孔才恢复焦距,看着头顶上陌生的精美吊顶设计,心中泛起疑惑。
这里是什么地方?她怎么会在这儿?
记忆复苏,身体像被电击似的,猛地弹起来:“季寒声!”
惊惧、愤怒的语气,让刚从浅眠中醒来的男人,沉了脸。
一夜的焦急、忐忑、不安,此时全都化作了怒火,冷漠地收回放在她手上的手:“还有力气吠,看来你是伤得太轻了。”
即使不看他,唐晚也能想象到,他满脸嘲讽的样子。
再一看房中的装潢、摆设,她就猜到自己在什么地方。
她咬着牙,低头扯掉手背上的吊针,艰难地走下床,向房门移动。
“你要去哪里?”男人冷冽的声音,从背后传来,紧接着唐晚就感觉到,一股让她心底发寒的危险气息正在靠近她。
“去找你的新金主?”
唐晚心头一刺,扭过头。
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她身后,冷沉的眸紧盯着她。
沉重的压迫感笼罩在她身上,唐晚深呼吸一下,在他可怕的目光注视下,勾起一抹轻佻的笑:“如果季总愿意出更高的价格包我,我也可以留下来。”
“又是钱……”季寒声厌恶极了她这副样子,阴沉着脸道:“唐晚,你就是个只知道钱的婊子!为了赚到钱,无所不用其极!”
唐晚眼眶一阵酸涩,却倔强地不肯示弱。
身体轻靠在墙壁上,风情万种的笑道:“谢谢季总夸奖,怎么样?您愿意么?要是不愿意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季寒声的脸扭曲了一下,转过身,粗暴地拉开床头的抽屉,从支票本上扯下一页,砸到唐晚脸上。
“够了么?”
支票的边角狠狠划过她的右脸,留下一道红痕。
唐晚眸光暗了暗,强忍住心中的苦涩痛楚,弯下腰捡起支票,亲了口:“那这段时间就请季总多多关照了。”
语毕,她的下巴就被两根修长的手指掐住。
“唐晚,”季寒声冷峻清贵的面庞逼近到她眼前,冷笑道:“你真让我恶心。”
他松开手,不去理会她煞白的脸,按下床头的按铃。
很快,一个佣人敲门进来。
“带她去杂物间,以后那里就是她的房间。”季寒声指着唐晚说:“不用把她当人,她是我买回来的一条狗。”
佣人看向唐晚的眼神,立刻变了,满是鄙夷和不屑。
唐晚握紧拳头,手中的支票被她捏到变形。
“走吧。”佣人倨傲的命令道。
她闭上眼,长长吐出一口气,然后才拖着千斤重的身体,一瘸一拐跟着她出门。
杂物房位于一楼走廊最深处,房间虽然大,却堆满了各种杂物,只能勉强落脚。
“今后你就住这儿。”佣人找来一套破旧的床单被褥,随手丢到地上,“这是你的钥匙。”
房门钥匙掉落在被子上,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,转身就走。
看着连张床都没有,活动空间小得可怜的屋子,唐晚心中涌上一阵苦涩。
可想到那张支票,她叹了声气,认命地弯下腰,搬弄杂物。
忙碌了几个小时,总算收拾出一个能躺能睡的地,她打好地铺,钻进被子里,在地面冰冷的湿气陪伴中,疲惫的闭上眼。
她的身体本来就伤痕累累,又忙碌了这么久,体力透支,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。
肚子里饥肠辘辘,唐晚挣扎着爬起来,开门出去。
“手变成这样,你怎么也不告诉我?”走廊前方,传来女人的声音:“如果我今天没来,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呀?”
唐晚脚步一顿,虽然只听过几次,但这个声音就像烙印一样,印在她心里。
是她……
那个站在季寒声身边,和他举止亲密的女人。